真实的忍者

作者:暗号大老爷 来源:《意林12+》

  在《忍者神龟2》里,几只忍者龟除了与大boss史莱德展开新一轮抗衡外,我们又将看到他们一如既往的搞笑特质。但你知道吗?美国电影里的忍者与真实的忍者可谓是天壤之别。究竟哪些情节是虚构的,什么才是真正的忍者?快来揭晓答案吧!

  忍者(ninja),这是一个在日本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团体,他们活跃的时间范围,大概在镰仓时代到江户时代之间。在后世的虚构作品里,忍者常被描述为来无影、组织严密的超级间谍,甚至拥有一些超自然的秘术,但在历史上,忍者的真实情况并非如此。

  不算高端的出身

  忍者的兴起,和日本古代地方军阀的纷争有关。那些独居一方的“大名”为了保障自己的地盘,除了要有由武士、士兵组成的正规军队之外,还要有一帮能够随时调遣的间谍。

  在早期,忍者本身是传说中修炼忍术的人,本来分布散漫,充其量当个门客,或是雇佣军。到了大名之间争斗越发激烈的时候,对间谍人数的需求便迅速提升了。大名们选择把一些闲散村民纠集为间谍组织,这些人或是背井离乡,或是温饱不足。到战国时期,甚至在甲贺、伊贺等地出现了专门从事间谍职业的村落。比如战国时期著名的武田信玄,就曾专门征集游民搜罗情报,不过这群人时称“乱波”,而“忍者”这个词被作为指代间谍组织的专用名词,要到江户时期才开始。

  当然,作为普通观众,我们更在意的是忍者的那些神乎其神的间谍本领。遗憾的是,由于资源的匮乏和战事的频繁,大部分从事这一职业的人是得不到传说中那样科学、严苛的训练的,也就很难成为古代007。

  但是传说毕竟由此诞生了。后世的说书人和文学家逐渐把一些神秘主义的故事强加到忍者身上,包括对忍术和兵器完善的设定。这些元素十分具有传播性,进入20世纪80年代,连美国的流行文化也开始热衷于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形象,简直不能更火。《忍者神龟》的故事也正是在这一环境下应运而生的。

  来到美国后的忍者和忍术变得更加面目全非,下面我们就来分析一下,这类影视作品对忍者的描述的虚构之处。

  设定错误的武器

  武器是人物灵魂的表现。四只神龟各有各的独门兵器,据说都是忍者独门所有的,咱们看看究竟是不是这样。

  利奥纳多:武士刀(kanata)

  大多数时候忍者比武士的地位低得多,再加上铁器珍贵,因此忍者没有使用武士刀的权限。再者,忍者并没有那么多工作是需要兵戎相见的。后世提及有一种短、直刃、方形护手的忍者专用武士刀,但历史上并没有真实的文物流传,应该是后人的伪托。

  拉斐尔:忍者叉(sai)

  它叫浪人叉、忍者刺、笔架叉……这种武器的起源很复杂,而它在真正的忍者群体中是否得到大规模使用,也同样存疑。它是一个有柄、有两个旁枝的三叉兵刃,平常可以握住武器的中心点,进行旋转抽打、格挡、点刺等。

  米开朗琪罗:双节棍(nanchaku)

  双节棍的攻击性能其实有限,而且片中的双节棍其实并不是日本武术中常见的连枷棍,后者的两根棍通常一长一短,或者都挺长。而美式双节棍“prochux”比较短小,连接的绳索也只有几厘米。

  唐纳迪罗(爱因斯坦):棒(bo staff)

  在很多作品中,唐纳迪罗都是一个技术宅,他的棍子作为工具的作用更多,战斗力偏弱。他的武术流派类似于日本杖道(当然是美国化的那种)。

  其他三人的兵器,也在空手道、柔道等日本武术中流传,因为受众本来就广,所以才被忍者电影拿来借用。我们现在见到的大多数所谓忍者武术,大多只是柔道在美国的借壳。

  过于传奇的忍术

  由于影视和游戏的渲染,人们对忍术产生了一些大型的误解:

  忍者能在天上飞,特别是在月亮下飞?

  月圆之夜,一只鸟儿的影子掠过背景灯箱一样的圆月,变成一个忍者轻轻落在地上……别扯了,万有引力是永不下班的。当然,训练忍者们用钩索等工具飞来飞去是可以的。但是这些技巧真正能用上的概率有多大?不知道。

  忍者能随意隐身吗

  忍者能在花花草草、山石水流中消失,这就是传说中的“遁”术。在《忍者神龟》的都市环境下,能藏进地铁、超市、通风管也是很必要的。但是真正的忍者并不能凭空消失,所谓的五遁之术也各有其现实化的解释:

  金遁:利用金属物品制造反光、噪声掩护自己。

  木遁:在花草树木中逃脱。

  水遁:扎猛子大家都会吧?还可以试试泡在水里用一根芦管呼吸。

  火遁:利用火、烟逃脱,比如《正义黎明》中蝙蝠侠向超人抛出的那个烟幕弹。

  土遁:钻进土里消失了?不,其实就是利用洼地、山石等地形隐蔽和逃脱。

  听起来有点悲凉,不过凡事不能说满,忍者们也有过辉煌期,比如甲贺、伊贺这类掌握核心技术,把忍者当土特产的地区,事实上已经形成了武装忍者力量,拥有不错的人数和装备,可以协助领主作战。织田信长一统天下,花了九年时间才把这两个地方踏平。而直到两次世界大战,日本专门派去其他国家工作的本国人兼职搜集情报的工作,也是忍者传统的余绪了。

  (昭美摘自《课堂内外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