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大有群旁听生

作者:柳哲 来源:《意林12+》

  高考,是每年夏季的最热话题。高考过后,报志愿就显得格外重要。一所好大学往往能影响人的一生。北大作为全国最高学府之一,让人向往,这里还有一群特殊的人,他们的学习经历也让人感到非常有趣。

  一年一度的高考过后,不禁让人想起了闻名遐迩的北大旁听生。有人称他们是“偷听生”“蹭客”,也有人称他们是“北大游学生”“北大边缘人”,他们却更喜欢自称为“精神流浪汉”。

  他们居无定所,一般是在北大周边的平房租住,学校规定校外人士不能在北大食堂用餐,他们就在北大附近的餐馆用餐或自己做饭,或自带干粮和零食,去教室听课,或去教室自习,或到未名湖边散步,或去图书馆看书。他们没有北大的学籍,却常常和北大学生一起听课、交流,他们也经常参加学生社团组织的活动,如登山、郊游、骑车、社会实践等。

  这群学生有多少人?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。他们有的是散兵游勇,到北大参观一下,偶尔听一两次讲座或课程,参观一下校园就走了;有的是准备考研的,大学毕业后,在北大听相关的专业课,或者参加各种考研班;有的是落榜的高中生,报考了北京高校的相关课程的自考,在北大旁听相关专业课与讲座;有的是在社会上从事文学写作、学术研究的,遇到了瓶颈,就到北大来充电;有的是参加成考辅导班、企业培训班等各类短训班、进修班的;有的是在北大周边上班的,为了提高知识水平,利用周末或晚上到北大听讲座;也有的是个体户、企业主或公司的员工,经常到北大听讲座获取信息寻找人脉;有的是北大学生的家长来北大陪读的;有的是其他高校的学生,觉得北大的课程与讲座更精彩而来旁听的;有的是海外华人或外国的留学生。可以说,北大的旁听生真是五花八门,不一而足。

  在蔡元培主持北大时,北大教授马叙伦曾对蔡元培说:“人称咱北大有‘五公开’,一是课堂公开,不管有没有学籍,都随便听课。有时旁听生来早了先抢到座位,迟来的正式生反而只好站后边。二是图书馆公开,可以随便进出。三是浴室公开,莲蓬头反正一天到晚开着,什么人都只管去洗。四是运动场地公开,操场上外校学生有时比本校的还多。五是食堂公开,我们的学生食堂都是包出去的小饭馆,里外用膳价格一个样。至于三种学生嘛,一是正式生,另一种就是旁听生,还有的是最近才发现的偷听生。未办任何手续,却大摇大摆地来校听课,他们多数就租房住在这‘拉丁区’里。据陈汉章老先生说,有一次他开了一门新课,平时总有十几位学生。可一到考试那天,台下只剩一人,一查,哈!原来那些全是偷听生。”

  蔡元培听后非常赞许,他曾多次批条子,允许旁听生在北大听课。

  他们有缘与北大邂逅,虽然穿的不是北大的校服,但他们身上却同样流淌着北大的血。毛泽东、瞿秋白、沈从文、曹靖华、周建人、李苦禅、许钦文、成舍我、孙伏园、冯雪峰、丁玲、柔石、杨沫、季羡林、金克木等,在北大都有过旁听的经历。从上世纪80年代到现在,全国各地来北大旁听、游学的社会人士不计其数。

  传道授业解惑,不论出身,唯传播真理和社会担当为第一要务,这正是北大的优良传统之一。蔡元培如此,胡适、鲁迅、李大钊、陈独秀如此,张岱年先生、季羡林先生、厉以宁先生、钱理群先生、贺卫方先生、陈平原先生、曹文轩先生等也是如此,这是北大人的庆幸,也是中国人的庆幸!

  (赵燕摘自《银川日报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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